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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本该让我们唱出真实

音乐本该让我们唱出真实  第1张

(贾玛拉 ︱图片来自 MAJA SUSLIN / EPA )


上周五第61届欧洲歌唱大赛( times new roman';"> Eurovision Song Contest )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落下帷幕,来自乌克兰克里米亚鞑靼族女歌手贾玛拉( Jamala )凭借一首根据曾祖母在二战期间被迫流亡异地的经历而创作的歌曲《 1944 》,从 26 名参赛者中脱颖而出,摘得桂冠。


这是一首用英语与母语共同演唱的歌曲,决赛的现场贾玛拉像一位受伤的大地之母,在娓娓道来自己曾经受到的创痛与不幸。她一度哽咽,声音沙哑,眼含热泪。当古老的鞑靼族母语从歌声中响起,贾玛拉像一个巫师,用音乐在安慰那些无家可归的灵魂。


人们诧异的是荣耀的背后竟然是一段民族的血泪心酸史,而贾玛拉的《 1944 》只是这个民族在备受排挤与饱受争议之后,发出的自我声明。起初乌克兰用这首歌报名参加这届歌唱大赛时,俄罗斯就曾投诉至举办此次活动的主委会,他们认为这是一首带有政治倾向的歌曲。主委会回绝了这个无理的请求,他们认为这首歌正当、合理,没有对时事的含沙射影。在上台领奖时贾玛拉平静而感激地说道,“希望个人都能得到应有的和平与爱”。


音乐本该让我们唱出真实  第2张

(贾玛拉 ︱图片来自 itv.com )


对于国人来说,克里米亚应该不是一个陌生的地名。我们曾在历史书中知晓这一方水土多舛的命运。它于二战期间曾被德国纳粹蹂躏,后又被苏联占领,而后者甚至比纳粹更为邪恶与疯狂。在这片领土上展开了惨绝人寰的种族大清洗运动,将 20 万鞑靼族人驱逐出境,拆散了无数人原本安定、祥和的家庭。

陌生人来临。他们进到你的家里,他们杀光你全家,还说:我们无罪,无罪。

——《1944》

二战之后,克里米亚半岛建立了自己的自治共和国,隶属于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联邦。这个岛上的民族众多,但占绝大多数的还是二战后迁徙至此地的俄罗斯人。苏联解体后,克里米亚半岛成为乌克兰领土的一部分。大环境的和平并没有给这个半岛带来安宁,种族之间仇恨在这里升温、发酵,才酿制了后来克里米亚半岛的独立与分离。


音乐本该让我们唱出真实  第3张

(贾玛拉 ︱图片来自 thestar.com )


2014 年克里米亚半岛上亲俄派不顾乌克兰人民的反对,并违背宪法,发起了一场公投,决定克里米亚的归属问题。公投结果以高达 96% 的支持率并入俄罗斯联邦。这使得一批克里米亚鞑靼人无法再回到已经并入俄罗斯的故乡,被迫与家人分离。

故乡没有我的童年,都因你们夺走了我的平静。

——《1944》

贾玛拉在决赛前接受卫报记者提问时谈到,《 1944 》不仅是一首对过往痛苦历史的追忆,也是对当下鞑靼人的现状的陈述。她将希望寄托在音乐中,让音乐承载这段被人逐渐忽略的历史,巩固族人之间的情感。“我一直坚信只要你说的是真相,就能真正感动人。”她像一个民主斗士,不向邪恶与黑暗屈服,不向暴力与压迫弯腰。她发出了属于乌克兰人也属于鞑靼人的抗议之声,她始终坚信和平与爱应该属于每一个自由的人。我也期望自由与和平属于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公民。


音乐本该让我们唱出真实  第4张

贾玛拉 ︱图片来自 timeinc.net


贾玛拉为自由发声不由得让我想起 2012 年俄罗斯女权朋克乐队暴动小猫( Pussy Riot )在莫斯科基督教救世主大教堂演唱反对普京的歌曲而被迫获刑的事件。历史总在重蹈着覆辙,就像捷克“布拉格之春”后组建的宇宙塑胶人,因自由言论而被逮捕、审判、判刑。

侯牧人在《老摇滚》里说,我要找一种在广场上,在最激动人心的时候能唱的音乐,但我不知道这样的音乐叫什么,我敢肯定世界上一定存在。有一种东西在他的心里开始爆发,后来他知道,这个东西是摇滚。也许在老侯看来,摇滚乐才真正推翻了过去,表达真实的诉求。

音乐本来就是一种强调个人自由与解放的艺术,然而在一个极权国家里,音乐却成为民众对抗专制的武器。也许他们并不是为了抗议而抗议,但是如果在一个国家连最起码的表达诉求都没有,那么在这个国家根本就无自由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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