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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朋森:他们打定主意只做自己

古希腊神话中,有一位杰出的音乐家名叫Orpheus,俄耳普斯是音乐的建立者,他发明了诗歌和音乐,十分擅长演奏竖琴。关于音乐这个词语,在希腊语中,音乐既可以指歌曲,也可以指有魔力的咒语。

俄耳普斯有一位非常美丽的妻子Eurydice,不幸的是尤莉迪丝一天被毒蛇咬伤而死。俄耳普斯为了能使妻子复活,他下定决心当一个地狱游客去到可怖的冥府将自己的妻子带回。他用美妙的乐声打动了冥王哈迪斯,同意他带着妻子还阳,但是要求他在走出冥界前不准回头看妻子。结果俄耳普斯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因而永远失去了妻子。

这出优美的悲剧主角俄耳普斯,在海朋森新专辑《我不要别的历史》中化身为《他打定主意做一个游客》中的“完美的人”。诗人但丁也曾在《神曲》中,化身为一个地狱游客,游历地狱、炼狱与天堂,在地狱中他遇到了人生导师维吉尔,在天堂里他遇到自己的挚爱贝缇丽彩。

海朋森:他们打定主意只做自己  第1张

海朋森的主创,陈思江很喜欢这些古希腊神话故事,她用另一种方式传达着对这些神话故事的喜爱——把它们写到自己的歌里。聆听整张专辑,就好似一个游客,穿梭于城市与大地之间,他们音乐中有律动感十足的节奏组,有利落爽快的吉他riff,伴随几乎刺穿耳膜的吉他音效,以及主唱陈思江的人声尖锐、直白、自信、坚定,就像是年轻的宣言,抛弃和超越某种由权威诉说的历史,坚定地唱着对成人世界的不满与怀疑。

落网,以下简称落;陈思江(主唱),以下简称陈;刘泽同(吉他),以下简称刘;季一楠(吉他),以下简称季;黄仁涛(贝斯)以下简称黄;王博强(鼓),以下简称王。

落:能不能跟我们讲讲,乐队名字来由,海朋森的英文名叫Hiperson,可以拆开来读Hi,person?

季:乐队的名字是随便想的,就是跟人打招呼:Hi,person。

陈:说得简单一点儿,就是打招呼。

落:乐队成员当初是怎么认识并在一起玩音乐的?五人来来自同一所大学?各自主修什么?

季:我跟刘泽同是一个班的,但是我们五个人不是来自同一所大学。

陈:朋友介绍,在豆瓣上认识的。鼓手是学古典打击乐马林巴,两位吉他手主修的是吉他,贝斯手学的是贝斯,我是学画画。

海朋森:他们打定主意只做自己  第2张

落:这是第一次来广州演出吗?巡演途中有没有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以及难忘的事情?

刘:这是我们第一次来广州演出。每一个场地都不太一样,都给我带来了不一样的新鲜感。

季:在义乌,我们演出的livehouse隔壁,后面有一个大水库,水库里的水是常温的,而且特别清澈。我们演出那天刚好碰上下雨,还是第一次体验,一边下雨,一边玩水。

落:翻看新专辑在各大音乐门户网站的评论,一些乐迷给你们贴上“女版的P.K.14”的标签。你们一开始有什么样的反映,想要反驳他们吗?

陈:我们现在的看法是,这种评论跟我们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估计是因为P.K.14的影响力很大,现在出来一支唱中文的后朋克乐队,然后花了一些功夫与心思去写歌词,听众很自然的就把这两者放在一起比较了,但是这些评论跟我们的音乐没有任何的关系。只能说是P.K.14的影响力很大,毕竟他们创造了某一种东西。

落:能跟我谈谈《他打定主意做一个游客》这首歌的创作背景吗?

陈:这个“他”其实是一个想象中的人,一个完美的人。他可以到地狱里去游历,就好像我们在不同的城市里游历一样,他可以到地狱里去游历,并且可以走出来。

海朋森:他们打定主意只做自己  第3张

落:乐队创作的时候,一般是先有曲还是先有词,乐队的歌词都是出自主唱之手?

陈:现在一般都是一块儿出来的,词由我来负责。

落:能跟我们讲讲老杨在新专辑录制的过程中都扮演哪些角色,录音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事情?录音多久?

季:录音和制作。

陈:他是一个非常有包容心的制作人,很善于倾听你的想法,他也会恰当的提出他的建议,然后供我们来选择。

刘:而且他理解能力很好,当我们说出一些在编曲上的想法时,他能立即做出积极的回应。

季:最有意思的事情应该是录音本身了,整张专辑的录制大概花了10天时间。因为之前有做准备,所以录音的过程比想象中更顺利。

落:思江的歌词很有意思,像电影一帧一帧的画面,平时是不是很喜欢看电影?电影对您的创作有何影响?

陈:我还蛮喜欢看电影的,不过经典的看得比较少,最喜欢的导演是美国的马丁·斯科塞斯。

海朋森:他们打定主意只做自己  第4张

落:能聊聊各自喜欢的音乐人吗?在编曲与创作上是否会受到一些音乐人的影响?在未来,最期待跟哪些音乐人合作?

王:每个时期都不太一样,最喜欢的是Sonic Youth,后来受到了我们吉他手的影响也听Fugazi,以及一些4AD厂牌旗下的乐队。大学时,主修马林巴,很喜欢日本马林巴演奏家安倍圭子。

刘:我大三的时候,听Radiohead比较多,很喜欢他们的吉他编曲。我觉得我什么都会听一点儿,但是在乐队里编东西,其实脑海里并没有一个影响我的人,大多时候是看乐队的需要。我平时也会听一些Joe Pass这样的爵士演奏家的作品,然后听一些Chris Botti这样的爵士小号的演奏,反正我听得挺杂的。最近巡演坐在车上的时候听Sreamin’Jay Hawkins,还有Sonic Youth的《Washing Machine》比较多。

季:听得比较杂,好听的就听得比较久一些。我最喜欢的是90年代芝加哥、华盛顿那一大群乐队,像The Smashing Pumpkins/Wilco/Fugazi等。平时也不光听这些,有时候乐队里其他人喜欢听的,我也会去听。

陈:上大学之前,其实我对做乐队并没有概念,那时候很喜欢听后摇,先锋爵士,其实也没有固定专门去听哪一种音乐类型,觉得好听的就拿来听。去年听得最多的是Talking Heads,他们的创作力让我折服。去年和兵马司签约之后,在北京认识了特别多做音乐的朋友,然后他们也给我们推荐了一些乐队,最近在听Q and Not U。

海朋森:他们打定主意只做自己  第5张

落:乐队的一些编曲,让我找到刚听嘎调时的感觉,有时候又有后摇的味道,我觉得很丰富。

陈:我们很喜欢嘎调,这种听音乐的感觉其实蛮有意思的。但是每一支乐队的初衷是想做最独特的东西,但是正因为你有这种听音乐的经历,才能证明这些音乐在听众心里是产生了特殊感应的,它可能唤起了你听其它音乐的经历。

季:有时候针对某一首歌在开始的时候可能会有编曲风格的设定,但到了中途,我们原定的风格也会发生一些改变,最后出来的一个东西完全是之前没有设想到的,很多东西都是在互相磨合与影响中成形的,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认识到乐队自身的一些特点,个人觉得先入为主的那种定式不太适合我们的创作。

陈:一开始,觉得自己应该会往这个方向走,走到一半周围的景色让你觉得,你好像走错了,那边才是你真正想要观看的景色,我们就这样一直在这条道路上摸索。

落:对你们来说,巡演最大的意义在哪里?对这次巡演最大的期待是什么?

季:现在就想让自己累一点儿,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就有经验去应付了。比如疲劳,各种状况~中间巡演,会觉得有一些累,

落:目前乐团成员除了做音乐之外,还有其它职业吗?

陈:我目前还在上学。

季:音乐其实算是我们的主业了,我们都刚毕业不久,不过还是想找一份其它的工作,打算巡演结束之后,就去找工作。可能这个工作只是为了维持你的生存,而不会是我们的事业。

黄仁涛:在Livehouse上班。

海朋森:他们打定主意只做自己  第6张

落:目前,在巡演途中,演出观众的反应怎么样?

陈:我们感觉还不错,每一场演出至少会有一两个人是非常关心你的音乐,演出结束之后,会有乐迷过来聊你的演出、你的歌,或是你们下一步计划,你就会知道他们是很关心乐队的一些事情的,不是所有乐迷都这样,但是每一站都会有几个很细心的乐迷。

采访的过程中,团员感觉都比较腼腆,话不多。主唱陈思江的思维很活跃,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可能因为这是一支90后的乐队,与我年纪相仿,采访途中并没有觉得有代沟或是有什么担心与疑虑。隐隐约约觉得,假以时日,这颗新星会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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