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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淄博 / 张东升 【小小说】/《麦香》
作者简介：
张东升，淄博市周村区北郊镇大埠村，地道的农民，爱好文学，闲暇时间写点东西，篇幅不长，也曾在某报发表过一些小文。
麦香
张东升
大学毕业的小嘎通过打拼，在城里买上了楼房并娶上了媳妇。媳妇也是农村念书出来的妹子，名字叫麦香。
从农村出来的娃娃们大都会持家，麦香也不例外。小两口男主外女主内，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老嘎有时进城去儿子那儿坐坐，看着房内被麦香收拾得井井有条，他是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可是好景不长，不知从何时起，小嘎不按时回家了。有时深更半夜拿起一沓钱就走。时间一长，麦香憋不住了，就问他怎么回事，回来待这一霎霎，他也只是应承一下。
就这样又待了一段时间，小嘎跟麦香提出到乡下爹那儿去住住，麦香问他上班怎么办？这么远的路。小嘎的支支吾吾让麦香产生了怀疑，又想到近来小嘎的反常举动，麦香便步步紧逼问他怎么回事？不得已，小嘎就把自己染上赌博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先是伙计班里有好事者，下班后无所事事，便提出发工资时打发打发日子。他们买来了扑克牌，谁输了谁请客，输者也无大碍，花个百儿八十的请客，还可以跟着撮一顿。
没想到玩这东西上瘾，时间一长，就不满足玩扑克牌了，直接赌上了，而且赌资越来越大。再后来他们就直接出入赌厅，最后小嘎便把楼房也抵了赌资。
麦香听后，大为震惊，没想到小嘎的赌瘾竟到了这程度。思前想后，麦香便与小嘎商量报警。小嘎怕自己坐窂又怕债主上门讨债死活不同意。麦香就细声细语地劝，说赌博违法，赌债不算债，只要投案自首，可以不还。，麦香做了一晚上的工作，小嘎终于同意去自首。
公安部门根据小嘎的举报材料，一举将这赌博团伙缉拿归案。因为小嘎举报有功，房产最终还是自己的。二人决定辞职回乡创业。就把楼房变卖后回到了乡下。
在农村创业还是有空间的。除了帮爹种责任田外，小两口还包了几十亩地，种上了樱桃、草莓等。春夏之交，望着这树上树下红红的果子，小两口又找到了生活的信心。他们又把全村的地都包了，种上各种果树，来个网上销售，让乡亲们都沾了光，共同致富。
通过几年的努力，腰包鼓了起来，小两口将爹的旧宅翻盖成二层小楼。
腰包一鼓，那些平常不来串门的小同学啦，朋友啦，都凑热闹来了。若逢阴天下雨，小嘎也会和他们喝点酒，说些家长里短。就这样，小嘎在晕晕乎乎地把自己在城里赌博之事说了出来，其中不乏有爱赌之人，听小嘎这么一说，接着话茬出了个馊主意。说农村闲散房有的是，不如……小嘎又走上了这条路。
这次小嘎有了”“经验”，他们东家来一局，西家来一局，全无定所。等麦香感到小嘎不对劲了，就悄悄地跟踪，并在一住所将其揪耳回家，众赌博徒愕然。为了不被女人们发现，就群策群议，看看在哪里“干事”不被发现。
经过仔细搜寻，有个叫二狗的小子还真发现了一个好去处，就是村头上一个废弃的地瓜窨子。这窨子大约5米多深，两边有蹬脚，可以踩着一步一步地上下。窨子里面有一个宽敞的地瓜洞。
有了这个好地方，小嘎他们就不怕老婆们找到了。窨子是一个冬暖夏凉地方，点上蜡烛，带上啤酒，再拿上点狗头猪耳的，在下面一待就是一天。
到了六月份，收完了小麦，地里的活儿也不多了，这天几个人又凑在窨子里打牌。
俗话说得好“六月天，小孩脸”。不多时候，只见西北角上阴云密布，上来“天”了，随着一个炸雷响起，下起了倾盆大雨。可这些赌徒兴致特高，全身心地关注着赢多赢少，加上地窨子里面昏暗，也听不到雷声，没想到危险就在眼前。
村头这块地，因为村里盖屋、挖土都从这里取土，地势较低。村里流出来的水大部分也流到这里，积水多了，就漫过了窨子口，浑浊的水就像找到了发泄口一样，一股脑儿地泄了下来。
当窨子里的赌徒意识到危险时，已经晚了。洪水倾泻如注，他们也想踩着“蹬脚”往上爬，但这时的蹬脚已经被水冲没了。这些赌徒们被灌了蝼蛄，为了活命开始大声呼救……
雨过天晴，放羊老汉避完雨从这里路过，听见了微弱的呼救声，才发现了他们，便不顾一切地去村里找他们的家人。
当麦香看见小嘎鼓着肚子躺在地上时，差点背过气去。人群里不知谁说了一句，用“大铁锅扣在地上可以控水”。麦香听后如梦方醒，便飞也似的跑回家将那12印的铁锅拿来。大伙七手八脚抬起小嘎来，把他肚子放在锅底上。麦香一边按压，一边哭着，又一遍一遍絮叨着。也许小嘎命不该绝，当麦香又一次按压时，发现小嘎的手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当再按压时这小子竟“呼”地一下从嘴里喷出水来……小嘎竟然活过来了。
其他的那几个赌徒就没那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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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luowang于2022-07-29发表在落网音乐落网记忆落网电台，如有疑问，请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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