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先生的眼泪

写下这个题目时，我就设想有读者会说：“铮铮铁骨的鲁先生不像是个会哭的人！他哭过？谁见过？谁说的？可有考证？”

是的，鲁先生是一生顽强而坚韧，这在他的犀利到笔笔致命的句锋下一览无余！但再铁骨铮铮，鲁先生他也是人！不是神！而是人都是会哭的，因为哭就像笑、吃饭、排泄一样----是人最基本的需求！当然了，如果有人宣称自己或他/她人伟大到不哭、不笑、不吃饭、不排泄；可一肩挑万任之重！可手指所指之处敌机应声而落等等，那也不奇怪！毕竟，林子大了啥鸟都有----一只或一群疯鸟的存在也算不上是什么奇怪的事！

鲁先生会哭并且哭过是个不用考证的历史事实！不像有些历史事实越考越论越糊涂！不是事情本身难考论----它很明白！明白得像猪有四条腿一样！但为啥如此清楚的事情还被妖雾缭绕----黑白是非还有待考论呢？是因为有人曾经和正在往民众的脑子里添屎又加尿----把一些人的脑回路整紊乱了！于是思考能力相应地也就重度残废了！所以也才会对一个明白得如“猪有几条腿？”的问题讨论了几十年、几代人之后，依然在“郑重其事、引经据典”地“讨论”猪到底有几条腿！

谈的是鲁先生的眼泪，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却是先生的笑，确切地说是他文字里的笑。鲁先生在文字里笑过N多次，但他的笑不像青子的笑----傻了吧唧瞎乐呵的笑！他的笑多是冷笑、嘲笑或讥笑！笑里多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之无奈之悲！在他的（文字的）笑里你似乎能看到他冷峻和不屑的眼神，能听到他的短笑轻哼，能感受到他轻哼时急促而出的鼻息！

再来说眼泪，哭有用吗？有时有用----压力爆表前！哭有用吗？有时无用----面对黑暗时，光明哭不来！你能做的是用脚走出它或用火把照亮它！想来鲁先生感“哭无用”颇深！加之他清楚自己的身后和旁边有无数双眼睛饥渴地等待着他输送力量、乐观和希望！因而他的泪可以憋成牙齿的咯咯作响，或被香烟的温热蒸发掉，又或找个无人的角落任其滑落，却不可让其在文字里稀里哗啦奔流而下！于是他选择了笑----冷笑、嘲笑、讥笑......那么他自己又是从哪里获取乐观、力量和希望的呢？我猜应该是他的尽其一世的笔墨也写不尽的对生命和同胞浓浓的爱。

了解鲁先生的读者应该都知道他从来都是拒绝竖大旗的人！原因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每一杆大旗下都有英雄，但每一杆大旗旁也都有数不清的盲人！”但不管愿不愿意，他的身后还是竖起了一杆大旗，且屹立至今！这面旗子上赫然写着“专业脱无耻和愚昧的裤子！”

今早的咖啡时间里，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一个景象，这个景象建立在一个假设之上----今天鲁先生还在世！景象是他大口地猛抽香烟，坚毅的眼里盈满泪水，发抖的手指被烧到都毫无觉察的样子！

相信鲁先生在燃烧的香烟的陪伴里获得了无数短暂的安慰！有网友可能会问，鲁先生也需要安慰？是的，即便是看起来牛叉叉如鲁先生的人也需要安慰，可能需要的更多！因为他要对抗的不光是来自极权阶层的淫威！还有来自滔滔愚昧的夹击----上、下、左、右四面受敌！

（一版）为文章考虑配图时，我首先想到了烟斗，因为我的印象里最能诠释或代表鲁先生沉思模样的莫过于冉冉上升的缕缕烟雾了。百度了一下才知道，鲁先生抽的不是烟斗，而是香烟！

说到抽烟，我抽过几根烟，具体是不超过十根；并且每两次之间的间隔时间以年为单位！也就是我只在特殊时刻或情形下才抽烟。

最近一次抽烟是今年（18年）暑假旅行途中！这里要先说说我的“不抽烟”。我因为稀里糊涂算错了旅行时间，所以早一天到西宁（集合）！本来订的是旅途中我一个人一个房间，但早到的一晚房费要五六百（另付），感觉太浪费！就和导游本子（一个就导游这个职业也算漂亮得超了标的姑娘）共享了一晚的房间。当本子听我说我不抽烟、不喝酒也不熬夜时，说了一句让我大笑不止的话，她说：“你不像作家，因为我印象中的作家是抽烟、喝酒、熬夜，还有点神经兮兮！而你一样都没有！”

十二天的旅行在成都结束后我和本子又分享房间的那个晚上，我陪她抽烟、喝酒、吃小吃直到深夜两点半。

寻常的日子里，我无意间选择了咖啡的苦中有甜、甜中带香作为陪伴----而非香烟的缭绕。每天，我都坐在这个美国南部的海滨小城里的自家阳台上喝咖啡----早晚各一个钟。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秋日，这也正是个踏红叶、爬秋山、看菊、赏月的好时节！咖啡已喝完！在接下来的红叶、秋山......前，我且抽一根烟来纪念鲁先生和他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