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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可:抚触灵魂的温度

我希望我的音乐是独一无二的,能够让人产生很强烈浓厚的感觉,不管是什么感觉。

——丁可

这是没有爱情的爱的幻觉”

you don't know

leave me think alone

angel leave

leave me think alone

angel you know

leave me think alone

now you think yourself

you don't know

angel so...

without think alone

angel leave

without think alone

angel you know

without think alone

now you together....together

他说这首歌有一个浪漫的故事,类似电影《极地恋人》里那种无法触及却始终能感受彼此的情感。温柔细腻的声线,梦呓般孤独又心碎的歌词,钢琴如流水,透彻、平静,却有动魄惊心的力量。音符第一下响起,总轻易击中内心,音乐萦绕如情绪漩涡,旋律营造了一个难以自拔的磁场。这属于另一个空间,这是属于丁可的音乐。

2011年,丁可正式发行首张专辑《Island》,有人这样形容:“清澈,感人,似乎每一个音符上都挂满了清晨的露水,安稳且扎实。”

随后发行的EP《Beautiful Life》描绘了生活的众多美好瞬间,《Lucile》唱出的法语凄美动人。而2013年发行的两张专辑《Our Home》《遥远的某处》为纯音乐作品,没有了唱词,留下更丰富的想象空间。他一直在做不同的尝试和改变,保持敏感,天空般自然,情人般温柔。

情感如诗,音乐抚触灵魂。

丁可:抚触灵魂的温度  第1张

落: 你的音乐常常被定义为新古典主义、简约主义。在音乐上你受哪些作品影响比较深?你希望你的音乐是怎么样的?

丁可: 之前影响我最深的是Arvo Pärt,现在更喜欢一些比较实验的和带有神秘色彩的音乐。我希望我的音乐是独一无二的,能够让人产生很强烈浓厚的感觉,不管是什么感觉。

落: 目前你在音乐里面表达的最大主题是什么?

丁可: 没有特定表达的主题,关于人的痛苦和失望吧,或者说是我自己的痛苦,或是所处环境的痛苦,或者还有别的一些什么。

落: 有人说听你的歌会想起Maximilian Hecker,喜欢他吗?

丁可: 他的音乐很流行,完全和我的是两个概念。

落: 可能是声线和钢琴,毕竟听众是业余而且很主观的。

丁可: 只是大家听到钢琴和假声就会联想到一起,但这就像钢琴和弦乐一样,是很普遍的一种搭配,只是一种形式而已。其内核完全是不一样的。

落: 你的博客上写着“在这悲哀的世界里,阳光永伴”,你觉得世界是悲哀的?还是说因为觉得世界是悲哀的,才需要更多的感动,会捉住很多美好瞬间?

丁可: 当然“世界是悲哀的”是从某种角度去说的,因为这个世界太多让人难过的事情,当然也存在很多美好。

落: 《Beautiful Life》 和《Our Home》里面的歌更多的是关于感动的,而《Island》里面好像有更多伤心的情绪。生活中是一个乐观的人吗?

丁可: 大方向很乐观,但性格中是个很多愁善感的人。

落: 作为一个艺术家可能往往需要特别分裂,他们会有很生活的一面,也需要有很纯粹的一面。保持敏感会让你在这两者间痛苦吗?

丁可: 敏感是流淌在性格和血液中的,改变不了的,所以一直都是这样。

落: 有些作品,像是说爱情,又不像是爱情,在写歌时,会有一个固定对象吗?

丁可: 有时候是有的,但是大多都是自己幻觉,就像《约翰克里斯朵夫》里的一句话:“这是没有爱情的爱的幻觉。”

落: 相信爱情吗?

丁可: 相信。

与生俱来的一种表达方式

如果丁可的音乐是电影,我想是一部充满质感的黑白片。如果丁可的音乐是一幅画,我想会是一幅拥有大块大块浓郁彩色的印象派,有着梵高的感觉。他的音乐总是带有强烈的画面感,干净而浓郁。

他像是一位才华横溢的画家,人声、弦乐、钢琴都不过是工具,古典、电子、后摇、氛围这些风格元素是呈现出来的色彩,他游刃自如地从中静静诉说着美好和痛苦。心碎但不脆弱,安静而不冰凉。

他说这是他与生俱来的一种表达方式——用音乐描绘画面。

丁可:抚触灵魂的温度  第2张

落: 你以前是学美术的,后来为什么停了下来? 你的音乐很有画面感,跟你以前是学美术有关吗?

丁可: 和我学习任何东西都没有关系,感觉是从小的生活环境所塑造的,中国的学习只是匠人式的。那只是个很迷茫的年纪,并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一直在寻找,虽然最后选择做音乐但我还是很热爱美术,以后可能也会采用音乐之外的各种表达方式。

落: 在音乐创作中会特别注重画面感?

丁可: 其实没有特别注重,这是一个自然形成的过程,也是我与生俱来的一种表达方式吧。

落: 在创作音乐时候都会有一个想去描绘的画面吗?

丁可: 有时是画面,有时是一种感觉。

落: 看过一个采访中你提到自己以前是玩摇滚的,这也应该是寻找合适自我表达方式过程中的一部分吧,玩摇滚时候是多大?

丁可: 从初一开始,到2007年,那是一个很青春很反叛的阶段,摇滚乐给了我价值和寄托,当慢慢长大了,接触的东西多了,就开始理性地去寻找,到底什么样的音乐形式是最能代表自己和最想要的。

落: 不同的音乐风格,创作心态有什么不同?或者说,从摇滚乐到首张专辑中呈现出来的作品,有什么东西不同?

丁可: 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不同的。做摇滚乐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下水道的老鼠,觉得自己很颓靡但是很酷,想打倒一切。 后来变得很安静,变成一个画家,去描绘所感受到的美与丑。

落: 很多人听到你的音乐,会想到很多,并写出自己的感受。你希望你的作品和听众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丁可: 以前的音乐,我希望他们像我听音乐的时候一样,在一个情景下,回忆中,睡觉前,去感受、感动。现在的音乐估计不能这样了,这是很自由的。

落: 最近的纯器乐作品让人自由想象空间更大。

丁可: 这也是器乐作品和人声作品的区别。

落: 别人对你作品的评价对你自己来说,重要吗?

丁可: 不重要。

作曲家和艺术家之间

相比于现场,丁可表示自己更喜欢在家创作的感觉,在那个状态下他是满足的。

他并非是很主流的音乐人,但也绝非小众,他没有选择不停奔走在专场巡演和音乐节,而是更多地参与一些艺术领域中的跨界合作。他多次参与舞剧的现场演奏和配乐,或是带有实验性的音乐会。他也曾参与电影《我的中学时代》的原声创作。

多次与丁可合作的提琴演奏家宋昭这样评价他:“他的歌是一定要干净的心来演唱的,那些声音或唱法并不打动我,打动我的是音乐后面的真实,而这些东西都在一首首丁可的歌里面。我不看表面,只看本质。”

丁可并非是娱乐性的,他是专注的,敏感的,只与艺术有关。他和他的音乐一样纯粹。

丁可:抚触灵魂的温度  第3张

落: 看到你微博,刚刚在以色列参与芭蕾舞剧的配乐演奏,之前也看到你参与一些演出、舞剧的配乐,在这样的艺术领域的跨界合作中,你觉得最大收获是什么呢?

丁可: 这其实是一台融合了现代舞和古典舞的综合舞剧。其实对我来说,与舞蹈、戏剧、多媒体、电影这些媒介的合作原因在于他们可以使抽象的音乐作品用另外一种形态去呈现出来,并且达到一个很完美的契合。音乐,甚至是前卫的声音艺术,都是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改变人的感官,就好像在一片荒漠中,如果在你耳边放上一些很氛围性的声音,或者是放一些噪音,或者是很忧伤的钢琴,你所有的感官都会发生不一样的变化。这是很奇妙的。我很迷恋这种充满各种可能的组合,我很想看到我做的音乐可以如何用具象的视觉去呈现,或者是我的音乐组合起这些视觉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官体验。

落: 像是一种联合和碰撞,并且可能会有更多可能性。

丁可: 是的。

落: 好像这次配乐中也有提琴家宋昭?看过一个采访说你跟宋昭的认识很偶然,而后你们一直有计划合作,你跟他接下来还有其他合作机会吗?

丁可: 是的。之后在我计划的一张新作品里会继续与他合作。

落: 你的创作中,运用的元素越来越丰富,钢琴、弦乐、电子,在新作品《White》中还有后摇的元素,以后还会运用类似的元素吗?

丁可: 我今年计划要发的专辑会和以前的很不一样。

落: 能透露一下主要是哪方面有很大不同吗?

丁可: 会变得更厚重吧。到时出来就知道了。

落: 新专辑计划什么时候会出来?

丁可: 还不知道。

落: 有喜欢的国内音乐人吗?

丁可: 林笛的《棉草纪》很不错,刘星也不错。

落: 你对自己的定义是一个作曲家吗?

丁可: 不完全是。

落: 艺术家?

丁可: 两者之间吧。

落: 作曲家和艺术家之间。可以说创作音乐是你和世界接触的一个方式吗?

丁可: 以前没有想过,但是你这个说法很美。

落: 最希望达到的状态是?

丁可: 幸福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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