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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袖珍时光:相逢无需惊讶

有人在音墙之中绝望,有人在其中重新站立。

——重返袖珍时光 孙坤

重返袖珍时光:相逢无需惊讶  第1张

当后摇走进大众视野并不断地散发魅力时,一个优雅如诗的乐队名总是被人提及——重返袖珍时光。“袖珍”二字散发着对旧时光之短暂的珍惜,而这里的新旧早就模糊了时间上的界限,更准确地说是对稍纵即逝的美好的呼唤。这支来自河南焦作的乐队保持着自己的步伐,即将发行自己的首张专辑《the southern side of the mountain》。


2005年,还处于学生时代的吉他手孙坤认识了鼓手翟伟琰,喜欢摇滚乐的两人总是在一起交流音乐,继而以组合的形式进行排练,这便是重袖的雏形。“2005年到2008年之间,除了我和孙坤以外,乐手几乎都不是太固定。”翟伟琰说道。而此时乐队的风格从最开始的朋克、迷幻向最后敲定的后摇逐渐演变。


这段时期重袖正处于摸索阶段。“很不容易,但是回想起来,那段时间,恰恰是我们觉得很美好的时候。”孙坤说,当时全国的livehouse才刚刚起步,他们那时候真的不敢想自己能出一张自己的EP,因为那时候坚持排练也是种很奢侈的事情。


由于鼓手刚毕业,俩人也没什么收入。所以俩人在一个立交桥下面找了一间危房,一个月租金也就是几十块钱。翟用的是一套自己的鼓,孙就是在学校时候的一把琴和音箱。“就是这样的心气儿,我们都是在坚持自己心中最看中的那一块儿东西,所以付出再多也是心甘情愿。”


2007年下半年贝斯张明加入,之后两年重袖连续两次参加了本地的摇滚音乐节,积累了一定的舞台经验后,才真正有了发自己曲子的一个信心和平台。而名声渐扬的重袖也迎来了魔幻指纹厂牌老板、同为音乐人的冰松的注意。说起与冰松的相识,乐队成员都十分珍惜与他的缘分。“冰松是我们焦作市摇滚乐圈子里最早的一批乐手,这么多年还在一直坚持创作,对音乐人进行帮助,从精神上我们大家都很尊重他。”

重返袖珍时光:相逢无需惊讶  第2张


谈起EP,孙坤说道:“一直都觉得,演出排练,没有什么可以证明我们存在的东西。所以我们决定,给自己的创作一个交代。”有了发行EP的想法后,冰松与重袖聊了很多,从乐队、乐器、编排和音色上都给了重袖很多帮助和建议。


于是在2010年,《重返袖珍时光》EP由魔幻指纹厂牌正式发行,这一年孙坤成立了家庭,张明从部队转业,而翟伟琰刚刚参加工作。“都是被生活磨砺地痛苦不堪,所以我们想给自己的青春留下些痕迹。当时的歌曲,我个人认为可以表达出我们当时的心境。”翟伟琰说,“我很怀念下了班就去录音的过程。”而更显来之不易的是这张EP由队员们全程手工制作,“自己录制、自己刻录CD、自己设计封面、自己印刷,自己包装。”回忆起来,孙坤甚是欣慰。


《重返袖珍时光》EP共收录6首歌,没有宏大复杂的编曲,但你会惊讶于他们的歌情感落脚之处是多么地契合内心。你赠世界以一秒的静寂,世界就回你一秒的声籁。一如《蓿》中的莺啼鸟啭、《four floor》里的潮汐涌动、《里程》的孩童嬉戏,这些我们以为早已淡忘的声音总是在冥思的深处奏起回响。


“2013年张卓加入我们之前,我们的另一把吉他手人员一直都在变动……我们这个城市,不像北上广大城市有很多资源,能找到一把合适的吉他手,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后摇这样的风格,对设备要求比较高。”孙坤说。而“吉他发烧友”张卓酷爱折腾吉他器材,如琴、效果器、音箱,他与孙坤的相识便是因为卖效果器认识的。


张卓的加入为重袖的创作带来了不少新的可能性。这时的重袖已经加入倦鸟唱片并达成专辑发行意向,张卓加入一年后,由三人编制转为四人编制的重袖终于开始筹备并录制自己的首张专辑。专辑名一如乐队名美好,叫《the southern side of the mountain》。而鼓手翟伟琰则直接用“爆炸!星河!化为灰烬!”来形容新专辑。


山的另一边,也许又是另一番风景。而对于重袖而言,这是全新的出发。


就像他们在豆瓣主页的介绍:“重返袖珍时光的音乐,没有复杂花哨的技巧和噱头,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口号与标语,在他们的现场中,在他们整场都没有一句语言所带给你的音乐中,你只需将自己的情感毫无保留的交给他们,在小心翼翼的激荡和凛冽的旅程中,重返!”有如旧时光的铜镜映像,相逢无需惊讶。

黄莺栖旧枝,海浪拍故岸,孩童们唱着昨日的歌谣,重返袖珍时光带给我们的是一次最温暖的回归,亦遥指着时光的那一岸,怀揣着美好之灵韵继续前进。

重返袖珍时光:相逢无需惊讶  第3张

落: EP的封面从何而来?
翟: 是我和孙坤当时在外游玩,我俩一起拍的照片,一朵过曝的兰花。
落: 初看以为是画上去的飞鸟。
翟: 目的达到了,这不就是后摇吗?你可以自己去想象,构建你自己的思维结构。
落: 一朵盛开的兰花代表?
孙: 很安静地做我们自己的事情,忠实于我们自己的内心。

落: 为什么曲风经历了那么大的转变?
孙: 刚开始对音乐的认识是比较躁动的,喜欢一些较重的风格。但是后来生活中发现,很多躁动的东西,已经无法满足我们对内心问题一种解答与释放,开始注重精神意识方面的东西。


落: 后摇给你们的感觉是什么?
翟: 真挚、平和、细腻、温暖,情感的宣泄,在一种没有束缚的环境中去表述自己的态度。
孙: 后摇,大家都觉得这是一种风格,界定出来的。其实我觉得后摇就是对自身的一种解放,它不应该有任何形式的束缚。
翟: 记得和孙坤第一次去VOX看MONO的演出,我整个人的对音乐认识完全塌陷,那是种震撼和回味。
孙: 有人在音墙之中绝望,有人在其中重新站立。后摇的迷人之处,就在于他的不确定性、叛逆性和颠覆性最让我着迷。


落: 而对于你们个人而言,EP与首专的感觉也十分不同,是因为?
翟: 因为经历,情感上的饱和,编曲上的丰满,更为细腻、真挚。


落: EP出了后,对你们的知名度之类的有很大的影响吗,或者是演出更多了?
翟: 演出上来讲,是多了,但是我们四个人还是遵循着内心的一贯想法,平静、平和、顺其自然。除了平时在连续12年都坚持举办的“中原魔幻音乐节”演出以外,一直是在郑州的7LIVEHOUSE和新乡的ARK演出的。

落: 你们的采样有鸟声,浪声还有小孩子的声音。如果把它们看成意象的话,它们对你们来说代表什么?
孙: 从采样在歌曲里面的构成来说,当时EP录制的时候,我们还是三人编制,所以很多意识里面的想法,无法得到很好的表达,所以采样对于我们来说也算是一种乐器的表达在里面。对于意境上来说,更多的是整个曲子给我们的一种画面感,代表着内心中对自由的一种向往。以及对生活中一些问题的释放,松弛。


落: 你们的创作有母题吗?
孙: 就是生活与颠覆的能量,他们永远都会是一种崭新的课题。

落: 《蓿》中贯穿着嘹亮的笛子音,你们是如何讨论乐器的选择的?
孙: 比如民族乐器、弦乐、电子类的,一切都可以,只要我们内心需要它。没有特意地去追求过。
落: 你们的新歌《3297+km》这首歌采用了呼麦,为什么会用呼麦这种方式?
张卓: 因为呼麦是种根源的东西,天然又不失狂野。

落: 你们觉得中国的后摇对你们影响最大的哪支?
孙: 惘闻。
翟: 我个人接触的第一支后摇乐队是:布拉格,其次是惘闻。

落: 新专辑现在怎么样了?
孙: 正在录制中。
张卓: 其实这张专辑和之前的EP基本没什么联系,所有的作品都是从我加入后大家一起碰撞出的东西。
孙: 因为每个阶段生活都不同,所以呈现的东西也会不一样。
张明: 对,3年,应该是正好吧,这是乐队这三年来的情感,也是3年的终止,我们会在以后尝试很多全新的东西。
落: 全新的尝试是指?
孙: 从三人编制到后来的四人,从编排上多了一些新的可能。比如,以前我们没有用到过的一些节奏类型、采样类型;比如一些使我们兴奋的全新音色尝试;比如一些新的编排方式……很多!

落: 如果用几个词来形容你们的音乐,你第一反应是?
孙: 自由、随性、画面感 、生活,很多都融在其中。
张卓: “人多势众”。
翟: 对新专来说:爆炸!星河!化为灰烬!

落: 新专发行后有考虑巡演计划吗?
孙: 会考虑巡演,不过眼下还是做好专辑的事情。

落: 对于落网的后摇合辑计划,你们的理解是?
翟: 落网许多年来一直在致力于独立音乐的传播和推广,对于国内小众音乐的影响功不可没,我们乐队成员也同样和大家一样时刻在关注着落网。落网发行的合辑《独立计划》是非常棒的真正意义上优秀后摇乐队的大融合,对于那么多优秀乐队来讲,作为后来者的我们只有把最好的声音回馈给大家。最后希望国内后摇的氛围越来越好,真正喜欢后摇的朋友越来越多!

重返袖珍时光:相逢无需惊讶  第4张

记者后记:

采访之前,在网上了解到重袖的资料不多。循环了很久《重返袖珍时光》这张EP后,我终于有底气拜访。一席话后,夜已入深,如同他们的音乐一样,与重袖的聊天你很容易感受到他们的诚挚。

不止一次,他们说起自己对外界的感恩,保持初心或许是他们坚守的基石。

与逼格很远,离心灵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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