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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音乐,才会不胫而走

柯本生日的那几天,刚好我跟Simon聊了一下西雅图的油渍摇滚。他推荐我去听The God Machine这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摇滚乐队。Simon品味很不一般,在加上我本来就喜欢听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二话没说我就开始在播放器里找。还蛮惊讶的,手机上国内音乐App里只有一个有他们的歌,而且粉丝不超过10个,我清楚的记得我是第7个。我喜欢这种类似冒险,或是发现新乐队的喜悦,因为我知道这里有无限可能。果然,The God Machine没有让我失望。谢谢用心的Simon为中国乐迷写下这篇介绍文章,希望读者看完文章,听完四首背景音乐之后,去听他们的两张全长专辑

——编者按

只有音乐,才会不胫而走  第1张

(The God Machine | 图片来自Ondarock)

总有一些特殊的日子,在自己的记忆里时而模糊,时而清楚。就像上个月21号柯本49岁生日,对于我来说,他的忌日比生日更加让我印象深刻。不过在这个大媒体时代,总会有人将名人的生日与忌日拿出来做盘点的大新闻,柯本也不例外。

但这时候我的记忆却被另外一支乐队勾起了,他们的职业生涯和Nirvana结束于同一时期,极其相似的是也因主创去世而被迫解散乐队:The God Machine。兴许你还处于迷惑的状态,因为对于你来说这完全是一支陌生的乐队。是的,他们是一支被时代与乐迷遗忘了的90年代非常优秀的另类摇滚乐队,而且他们曾留下了两张非常出色的唱片。

The God Machine是一支来自美国圣迭亚哥,但活跃于英国的三人乐队。组建于1991年,艺术生涯终止于1994年。这种错综的地理因素,也成为他们音乐中一个亮点:既融合了美国的另类摇滚与同时代的英国独立音乐。与同时期的油渍摇滚乐队 Nirvana,Smashing Pumpkins,Soundgarden相比,The God Machine的音乐听上去更重一些,在融合了学院摇滚的基础上加入了很多金属元素,然而他们之间最大的不同在于大多数油渍摇滚乐队将器乐音效压得比较低。对青春的茫然与某种缺失是油渍摇滚最为典型的青春焦虑特征,而这期间,一股浪漫忧郁的气息已经在英国独立乐队之间蔓延,例如 Cranes, Cocteau Twins,以及与The God Machine 同在 Fiction 厂牌旗下的 The Cure。

只有音乐,才会不胫而走  第2张

(Album Cover | 图片来自Pinterest)

1993年The God Machine发行了处女作《Scenes From The Second Story》,那是我第一张仅看到杂志上的评论而买的唱片。90年代早期,一些英国音乐杂志,例如Select、NME等,这些杂志的记者有非常独特的音乐品味,他们对新音乐的敏感度已经不仅仅停留在报导的层次上了。然而当他们开始做唱片评论时,写作风格倾向于拆分专辑的歌曲而单独评论;没准儿一个白痴记下的东西会比一篇专业的评估更加好看。然而,《Scenes From The Second Story》这篇专辑评论是我看过的所有出版物里觉得最酷的。所以我把辛苦赚来的零用钱,买了唱片架上的那盒磁带。青少年时期我的音乐品味还是蛮酷的,另类摇滚从来都没有令我失望过,而这盒磁带也常常让我回想起刚迷上摇滚乐的那段灿烂日子。

《Scenes From The Second Story》与同时期的另类英国独立乐队的作品相比,这张唱片显得比较重,而且更有速度感,更情绪化;例如开场曲《Dream Machine》和主打歌《Home》中交替的缓慢节拍,刺耳的主歌中伴随着节奏迅猛的副歌。《Temptation》中大量使用的重复重拍节奏和金属回授。让他们看起来似乎要跟Godflesh或者Loop这类工业金属、另类摇滚乐队一决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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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od Machine | 图片来自FamousFix)

但是也有一些比较安静的歌,像《The Blind Man》和《It's All Over》,用特色鲜明的原声吉他创造出一个逐渐模糊、迷人的即兴金属音乐悬念。这张唱片的音乐图谱中除了弦乐和钢琴之外,在《Home》一曲中加入了Baltic choir超凡脱俗的世界音乐(歌曲中音乐片段选自1986年4AD厂牌发行的邪典专辑《Le Mystère des Voix Bulgares》)。歌词主题大多围绕着爱、种族以及拒绝救赎,并贯穿了整张专辑。主唱兼吉他手Robin Proper-Sheppard的音乐情绪可以在不同类型的歌曲中自由转换,重型曲风的音乐中他略带嘲讽与冷笑,而安静的曲目中他又像是一个灵魂受到重创的忧郁王子。

然而,如果这张精心制作的专辑被一些音乐媒体发觉,并以地下音乐人的作品给予关注,那么他们就会是另一种命运。在第一张专辑发行一年后,贝斯手Jimmy Fernandez因脑肿瘤病发于1994年5月23号去世。当时的音乐媒体仍在大肆报导上个月柯本的自杀,而Fernandez的死只在某些豆腐块专栏里被提及。贝斯手Fernandez对乐队的贡献是无人能比的,他的贝斯演奏一直是乐队的特色,甚至有的时候可以替代节奏吉他。他快速的吉他riff使得乐队的音乐听起来比传统的另类摇滚更硬也更重;他在安静的音乐和弦中增加了音调的深度,使得乐队的风格与后朋克保持一致。不出所料,Fernandez离开之后,乐队只能面临着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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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bum Cover | 图片来自Reverendo Lys)

第二专辑《One Last Laugh in a Place of Dying》,似乎有着某一种预兆。唱片在Fernandez死前不久便已录制,但是直到乐队1994年解散后才发行。它凸显了乐队的成熟,内向的处女作专辑概念已经被沸腾和外向所取代。然而专辑的开场曲《The Tremolo Song》的许多音乐元素却来自第一张专辑。专辑中其它歌曲,可以看出乐队的改变,他们将音乐打磨得更有棱角,更有特色。《The Hunter》使用一种轻松华尔兹贝斯弹奏支撑其光明与黑暗之间的变化,《The Train Song》中令人印象深刻、时而爆裂的吉他节奏片段,正如它的标题一样唤起了旅途中最美丽的场景。金属riff在这张专辑里大量缺席,《Evol》中不和谐的、Swans式的实验创作再次证明他们对音乐的探索拥有无限可能。专辑中最后一首歌《The Sunday Song》像一个非常大曲线球:悦耳的键盘加上即兴的贝斯演奏,似乎是向同时期非常有名的电子厂牌Warp致敬。

是否《One Last Laugh in a Place of Dying》能让他们成为超级明星,并且青史留名?这很难下定夺。在英美两地的音乐圈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美国另类摇滚让路给了新金属;在英国独立音乐以及渗透到了英伦流行。在风格上,他们完全与上面谈及的两种风格不一致,既缺乏前者的失控与讨厌的坏脾气,也缺乏后者的轻浮。主唱Robin Proper-Shephard在The God Machine解散后不久便组建了另外一支乐队Sophia。Sophia更进一步的提取自身缺少的摇滚因素,使得自己的风格更接近Low、Red House Painters。Sophia在90年代与00年代间发行几张还算不错的唱片,但反响平平,乐队最后的一张专辑于2009年在知名另类音乐厂牌City Slang旗下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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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in Proper-Shephard | 图片来自Sophia乐队官网)

也许,我在考虑是否需要重新给你们列一份来自90年代的乐队清单,很可能这不是一份最有名的乐队清单,但是却是一份最了解独立音乐的乐队清单,它应该会包含像Swervedriver和Belly这样的乐队。The God Machine理应得到那份本属于他们的荣耀,可惜一直到现在都没改变乐队悲惨的结局。更可悲的是,它只能通过这样的文章,才会被人们记住。

文/SimonB

翻译、编辑/eye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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